纳塞里1942年出生于伊朗,父亲公司的住所里。父亲是伊朗人,是一位为石油公司工作的医生。母亲是苏格兰人,是一名护士,父母在同一地方工作从而相识。纳塞里于1973年9月抵达英国,在布拉德福德大学攻读三年制的课程。
在英国上学时,他参加了针对祖国政府的抗议活动,于是当他于1977年回到祖国时,据说被监禁了,后被驱逐出国。
然后纳塞里向多国政府申请庇护,在被欧洲各国拒绝四年后,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终于在1981年在比利时给予他正式的难民身份。纳塞里的难民证书使他能够在欧洲国家寻求公民身份。
在比利时度过了几年之后,他于1986年决定去英国定居。但是前进的道路并不顺利。
他于1988年通过巴黎前往伦敦,纳塞里声称他装着难民证书的公文包,在巴黎的一列火车上被盗。因此,当他到达伦敦的希思罗机场时,英国海关将他送回法国。
回到法国机场,纳塞里最初被法国警察逮捕,后来警察发现他进入机场实际上是合法的,所以他被释放了。但是,他无法离开机场。由于没有难民文书,也没有原籍国可以返回,纳塞里在法国戴高乐国际机场1号航站楼的生活正式拉开了序幕。谁能想到,他这一住,就是18年。
这18年间,他总将行李放在身边,他花很长时间阅读,学习经济学,常写日记,最后日记多达1000多页。他经常在美食广场吃麦当劳,为自己制作卷烟。纳塞里保持着良好的性格,整洁而有尊严,他每天早上都用电动剃须刀刮胡子,在男士洗手间洗漱和洗衣服。
他在陌生人的善良中幸存了多年。他从不乞求。但机场员工经常给他吃饭券。空乘人员给他留下头等舱乘客留下的洗漱用品。机场员工将纳塞里视为机场的一个组成部分,经常为他带去报纸和食品。
纳塞里的情况很快在国际上引起了反响,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到机场来采访他。很多普通民众给他写信,鼓励他,曾有一个美国公民还给他寄来100美元的汇款,机场的工作人员帮他把汇款兑现。
纳塞里也引起了法国人权律师布尔盖特的注意,布尔盖特免费成为纳塞里的长期律师。
一开始,布尔盖特试图说服比利时签发新的难民文件,但程序上,这需要纳塞里亲自出席,这就出现了一个悖论:没有文件,他无法前往比利时;无法前往比利时,又无法获得文件。而且比利时法律还规定,离开了该国的难民不能再返回。
最后在多方努力下,1999年比利时政府终于同意通过邮件发送给纳塞里新的文件,法国当局也同意为他提供居留许可。没想到纳塞里却并不高兴,他说他想去的是英国,不是法国和比利时,而且比利时政府提供的文件上,将他列为伊朗人,而不是英国人。于是他拒绝了。布尔盖特为了帮助他花了10年时间,纳塞里的拒绝让他差点窒息。纳塞里只能继续留在一号航站楼。
或许在机场的长期生活,对纳塞里造成了无法描述的伤害。纳塞里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,曾经非常清醒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变得没有逻辑,故事不断变化。有一次他甚至对人说自己是瑞典人,问他怎么样从瑞典到伊朗,他回答说潜艇。
2006年,纳塞里因未披露的疾病住院,结束了他在戴高乐国际机场的长达近18年的住宿,他在机场的座椅也随即被拆除。他于2007年出院,被暂时安置在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。后被转移到巴黎第20区的一家慈善接待中心,自2007年以来,他一直生活在这里。
如果你问我纳塞里18年来靠什么养活自己?除了机场人员的帮助之外,或许他比我们大部分人都更有钱,他最大的一笔钱来自于电影公司。2003年,斯皮尔伯格的梦工厂制作公司向纳塞里支付了25万美元以翻拍他的故事。